高一正式结业那天晚上。
“灰祇，”丽丝尔在离开宿舍前，喊住了灰祇。
兰斯和月语寒对视一眼，十分识趣地给她们二人留了些空间。
“怎么了？”灰祇靠坐在桌沿边。
同寝室一年，丽丝尔虽然没有开学时那么高傲冷淡了，但依旧是个话极少的人。
这还是第一次，她主动和自己搭话。
丽丝尔咬了咬下唇，沉吟片刻，“你这个假期有时间的话，去医院好好看看吧，挂个感知海专科。”
灰祇摩挲着糖盒的手指停在了一根血管之上。
“我知道，你不相信什么天生的鸿沟，相信人定胜天。但那鸿沟就存在在那里，不是你说不相信，就会在你身上出现特例的。”丽丝尔一字一句道。
说这话的同时，又何尝不是拿着一把刀在划开她业已愈合的伤口。
灰祇有灰祇的骄傲，从不相信无感知就该乖乖认命，从未因为自己是个无感知而自卑，自怨自艾。
这件事，她已经看得很清了。
但，丽丝尔也同样十分清醒。
曾几何时，她也和灰祇一样，不认命。
她是家中幼女，家族人员本就众多，没有高级感知傍身，更是不受重视。
那个时候，她也曾像灰祇这样，相信自己的能力是可以随着训练增强的。
结果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