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静了一会儿,杜轩颐还是觉得,亏大了。

    而且,寒远牧要出演的可是同性影片,那不就是两个男人卿卿我我吗?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,你是直男吗?”杜轩颐憋了半天,问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谁规定,演同性影片的必须是gay?”寒远牧递给杜轩颐一杯酒,浅灰色的液体上浮着碧绿的薄荷叶。

    看上去非常清凉爽口。

    “新调的,没有酒精。”寒远牧的声音清清淡淡的。

    “谢谢,”杜轩颐喝了一口,胸口的热气降下去不少,“现在边缘题材好拿奖,不少青年导演都选择了同性剧本,创作独立电影后参加电影节,成本低,成名快。”

    “你对行业流行趋势还挺有研究?”寒远牧露出赞许的眼神。

    至少杜轩颐看上去是赞许的,杜轩颐撇嘴:“我也是经纪人!你不会那我当草包吧。”

    “《春光乍泄》看过么?”寒远牧不答反问,“那个演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杜轩颐懂了,说来说去,这还是要演:“你不能脑袋一热就演同性影片。虽说好拿奖,但是名声糊掉的也不在少数。我们不能冒这个险。”

    寒远牧忽然停下来,眼神定定地看着杜轩颐,就像在看数日未见的情人。

    目光灼灼,寒远牧的眸子温凉柔和,瞬间就冰镇了这夏日的炎热。

    杜轩颐一时慌乱:“你,你别乱放电,我不吃这一套。”

    嘴上拒绝,杜轩颐的心却噗通噗通跳起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演得像不像?”寒远牧收起发光的眼眸,微笑,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。

    杜轩颐劫后余生:“像,演什么像什么!我投降还不行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