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荇乖乖在碧春堂里被关了两日,每天白天李文蕊过来讲书,顾月之就把叶栀借走去照顾林云,晚上两人凑在一起,苏荇再挑简单的字词给叶栀讲了,再教他写几个字,时间就流水一样缓缓淌过去了。

    李文蕊照旧拿着苏荇临的字帖叹气,李文蕊敲着苏荇的脑袋无奈道“就你这个字教叶栀不是误人子弟吗?”

    苏荇一边痛苦地写着大字一边苦笑道“那总比不会写好吧。”

    李文蕊头疼道“你说说你,四书五经哪一篇都学得通透,写的几篇文章也算切题,文采也斐然,作诗作词也难不住你,偏偏写这一手烂字,你让我怎么说你。”

    苏荇心虚道“这字虽然不好看,但应付县试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。”

    李文蕊挑眉道“若柳箬叶不知道哪份卷子是你的就没问题,就看她有没有那个心思了。”

    苏荇把自己摊平趴在桌子上,转着毛笔道“林云的伤势总算稳定下来了,那位林大人也回了信,说她择日就将上书,只是只有人证没有物证难以定柳箬叶的罪,你们一个个的都在为这件事奔走,只有我一个被关在这里写大字。”

    李文蕊笑道“也多亏你被关在这里写大字,柳箬叶如今看起来相信了那天你是去胭脂巷子寻欢的,并没有对那场大火起疑,看起来是笃定林云已死,这几天并没有派官兵去胭脂巷子里查看。”

    苏荇撑着下巴懒散道“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啊...”

    李文蕊一弹她脑壳,板起脸道“别总这么不正经。”

    苏荇吃痛,揉着脑门,皱着眉嘟囔道“也不知道柳襄河那厮这几天干什么去了...”

    李文蕊想了想,现在苏荇功课学了大半,每天被关在碧春堂里闲得脑袋上长蘑菇,索性就把听来的传闻事无巨细的告诉了苏荇。

    “我听说,那日大火后,柳襄河去胭脂巷子大闹了一场,柳府的下人说她们听见柳箬叶和柳襄河吵架的声音,听说后来还动了手,柳箬叶那天怒极下了令,让柳襄河从此不要再踏入柳府半步。”

    苏荇眼珠一转,撑着桌案站了起来,苏荇眸光明亮道“柳襄河和柳箬叶决裂了?这几天柳襄河有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收保护费?”

    李文蕊摇了摇头“柳襄河这几天日日借酒消愁。”

    苏荇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道“先生,你在这帮我挡着母亲点,我出去找找柳襄河。”

    李文蕊一怔,皱眉道“你就不怕他们假戏真做,引蛇入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