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应子弦收拾了家里的东西,装了两个行李箱。闻铭替她拎着,正式搬家。

    他们走的时候,隔壁的门开了,那个瘦小的男人在门后探头探脑,神情诡异,看到应子弦明显是一副搬家的架势,神色阴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闻铭大马金刀往那儿一站,挡住瘦小男子看向应子弦的视线,冷冷看着他,他立刻怂了,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这个小插曲应子弦并不知道,她忙着收拾自己零碎的东西。在这儿住了三年,陆陆续续也添置了不少东西,有些不要的就扔,要的再整理。最后收拾出两大个行李箱,应子弦感叹,也是幸亏闻铭在这儿,不然她一个人,还得分两趟才能运走这些东西。

    应子弦两手都提不动的巨大行李箱,闻铭一手一个,轻轻松松提起。应子弦乐得两手空空,在前面带路。

    再一次回到这里,应子弦不免感叹:兜兜转转的,自己居然又住进了他家里。闻铭之前已经搞过卫生,此时家里很整洁,只是空荡荡的没有人气。他倚在门上,看着应子弦来来回回地把自己的东西从行李箱里拿出来,忙忙碌碌地布置,属于她的东西一点点填满了这个空间,也填满了他的心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,闻铭果然信守承诺,没有回来,把房子让给了应子弦住。

    虽然他不在,可是这房子处处有他的痕迹和踪影。洗手间里有他的剃须水和剃须刀,鞋架上有他的灰色拖鞋,陈列柜上有他收集的武器模型。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。

    应子弦第二天精神焕发,洗漱完毕后去地铁站搭地铁。闻铭这套房虽然离“心莲”远,但因为地段好,闹中取静,离地铁站就几百米的距离,因此上下班通勤也方便。

    到了“心莲”,与她相熟的同事凑上来,神秘兮兮地问:“昨天跟着前男友走啦?旧情复合啦?”

    应子弦笑着把她推开:“没,我还没原谅他呢。”

    同事忽然神色诡异:“啧啧,都这样了还说没原谅呢?玩得那么疯啊?”

    应子弦顺着她的视线一看,看到自己领口里的皮肤上有青青红红的吻痕和指痕。其实闻铭昨天没有用力,只是应子弦皮肤嫩,稍微一用劲,留下的痕迹就要很久才消退。

    应子弦感觉自己是洗不白了,只能笑笑不语。同时她也在反思,虽然没有像同事想的那样到最后一步,可是他们俩现在的关系的确是很亲近,按同事说的,都这样了还说没原谅吗?或者说,她内心其实是不是已经原谅了?

    没等她想清这个问题,单教授在办公室里叫她:“小应,进来一下。”

    他手里拿了一个文件夹:“老赵介绍来的个案,水体恐惧,详细资料都在这里。这个个案你接一下,把资料带回去看一下。”

    应子弦听到水体恐惧时就有了一个预感,她拿过文件夹,只看了个名字,就把文件夹还了回去:“单老师,这个个案我接不了。他是我前男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