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观音杀不了所有人,也操不了他妈。

    堂屋传来动静,是男人脚踩地的拖沓声,自以为很小声却听在小屋的两个人耳朵里,

    “你先睡着,我去看看,许木有点呆,我怕吓到音…小音……”还有咔哒的闷响,这是拍灯了。

    藏不住的门缝里涌进来淡淡的光,弧线在小门窄小的门扉拉出支离破碎扭曲的阴影。

    “不用管他。”淡漠的女人声音响起,从堂屋传来有些不真切,很低沉很疲惫。

    “陈观音,你不想睡就出去抄佛经。”

    啪。

    灯灭了。

    男人也喏喏,似乎想说什么又安静了,空气一瞬间不流通了。

    陈观音想哭,他的鼻头发酸,眼眶痛得发肿,手在刚刚堂屋动静的时候就被放开了,手肘红得发紫,青筋因为气血翻滚暴跳地凸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满意了吧!啊!你这个疯子!你满意死了吧!”

    “滚啊!滚!什么哥哥!你恶心不恶心!去死吧!”

    他双手交叉,手臂紧紧地压在脸上,用力撑压,白衬衫的交领被打湿,呼吸的躯体不住地颤抖,柔软的下摆在挣扎间乱飞,白皙如牛奶的小腹凹下去,随着哭泣在起伏,体表发热。

    活的,这是一只活的生物。

    许木混沌纯白色的大脑突然被电流电了一下,滋啦一声斧子砍树般的钝痛让他流连忘返,他的手轻轻地抚摸陈观音赤裸的小腹肌肤上。

    莹白色的肉在他收下发着暖烘烘的热,还有很好闻的香气,委屈却压抑的啜泣声在耳边像是催眠曲。

    头一歪,许木在陈观音的肚皮上睡着了。